拉金诗歌中的视觉化与空间化叙事艺术(2)
时间:2013-12-10 16:00
来源:发表吧
作者:刘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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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周六表演》亦是上演了一场丰富生动的绝妙“电影”。全诗用细腻的笔墨描写了一场乡下传统的表演。诗歌一开始的图景如同采用经典“大全景”拍摄手法。第一诗节展示了整首诗歌的全景图貌,随着镜头的慢慢转移,画面逐渐从整体过渡到其他各个部分。“因表演而变灰的日子,轿车堵塞了窄巷”[4](P.189),诗歌首先为读者展示了全诗的中心图景,继而接触到了其他各个分散场景,每个场景都由不同的空间副词引出:在里面(inside),在田野上(onthefield),那边(overthere),篱笆旁(bythehedge),在主竞技场(inthemainarena)。这些副词短语可被视为摄像机物理运动的对等替换物,抑或是不同场景间切换的指示信号。分号的用处颇有意思,似乎在暗示着这些场景分别独立却又相互有所联系,并不是完全分离。
在里面,在田野上,评判已经开始:狗群(收回它们的腿,举起它们的尾)和马驹(鬃毛光滑,脑袋平静);那边,是绵羊(雪福特羊和黑脸羊);篱笆旁,是尖叫的圆木(链锯比赛)。每一样东西都有自己热心的人群。
在主竞技场,那么多裁判相逢在吉普车旁;下一辆又跳下一个。通告,含混而大声的把话讲。[4](P.189)
尽管各个诗节提供的信息并不多,文本中却蕴含着基本的立体空间结构。这种空间结构给读者以无尽的想象。“人们坐在包上/它仿佛大稻草的骰子。”[4](P.189-190)叙述者运用比喻手法似乎想要提供更加生动的描述,此时的文本已不仅仅是一幅幅图景,更多的是无限而宏大的想象空间,一个具有文化建构力量的空间隐喻。摔跤的场面被置于广阔的空间内,读者通过对极具空间感的视觉画面的直接感知,对内容和含义拥有更大的解读自由。在保留部分外在描写的同时,诗歌的审美视角逐渐内向化,开始探寻人物的内心世界。诗歌通过副词“然后”逐一实现镜头的推进与实物的切换过程,自然而然地推至最后诗节:
让它留下来隐蔽在那里仿佛一种力量,在下面出售的账单和诈骗,人民做的某种东西,不注意多少时间搓成铁匠铺的烟阴影更多更大的手势;他们享受的某种东西祖传地打破每一年,进入重生的机会。让它总在那里。[4](P.192)
《周六表演》的叙述似乎在用“横摇镜头”的摄像手法“沿着水平方向从一个点跳到另一个点,跳过各点之间的空间”[7](P.114),从而将各个场景衔接在一起,将人物彼此相连,更将他们与各自的过去相融合。此时的视场不再是一个完整、封闭的体系,而是转换成为一个自然、流动的过程,不受制于段落或章节。各个图景彼此相连,“因为空间连着每一处景色”[4](P.190)。空间的再现并不是众多单独场景的简单组合,而是由一系列流动、精细的空间场景建构组合,包罗万象,涵盖了地理的、时空的和文化等多种因素,平面与立体艺术交相辉映。正如路易斯·詹内蒂在《认识电影》中所说:“横摇镜头往往强调空间的统一性与处在空间内的人与物的关联性。”[7](P.115)在整首诗歌的前半部分,叙述者的视角酷似一架摄像机,通过横向推摇镜头将各场景栩栩如生地展示在读者面前,诗歌所描绘的壮阔的空间,丰富的细节无疑达到了经典影片雄浑厚重的拍摄效果。
二、流动的诗:文化空间中的漫游者
漫游者(flaneur)④的形象源于德国思想家瓦尔特·本雅明(WalterBenjamin)笔下的波德莱尔和19世纪商业文明发展中的巴黎。本雅明认为这种城市漫游者代表了一种超越国界的诗歌精神和伦理探索,他们闲逛、敏锐地观察人群和街头上所发生的事件,对于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物,只做细致的观察而不做评论,因而他们是敏锐的旁观者而不是积极的投人者。拉金诗歌中的叙述者总是如同漫游者“坐在自己的角落里就像坐在戏院的包厢里:当他想更仔细地看看市场,他手边有看戏的镜子”[8](P.67),他常常静静地坐在生活的角落,敏锐地抓捕各样细节,然后像“放大镜”一样把这些细节放大、升华,“用借来的、虚构的孤独来填满空虚”[8](P.76)。拉金诗歌中的“漫游者”随想式记录展示给读者的已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更多的是文化空间的方方面面。他的诗歌常常通过构建城市生活空间,反映都市人的精神生态危机抑或是乡村的乡情民俗,从而展示了一种生动有机的地域文化空间。
“都市漫步者”暴露了人与现代城市空间互动中所隐藏的焦虑不安。他所记录的一张张城市人的面孔——或悲伤,或茫然,或孤独,无不表现了在高度商业化的城市中,繁华喧嚣的背后隐藏着现代人百般无奈的疏离感和孤独感。诗歌《一个人走在遗弃的月台》(OneManWalkingaDesertedPlatform,1944)便是其中代表性的一首。诗歌描写了地铁站内上班族赶车上班的情景。这首诗歌一开始就通过荒芜的车站制造了冷冷清清的气氛,烘托出主人公孤寂的心境和处境:
一个人走在遗弃的月台;黎明来临,然后雨驰过一个黑暗的秋天;一个人不安地等着火车这时辰那风沿街狂行,打击每幢门窗紧闭的房屋,它似乎被梦的深色丝绸所笼罩,睡眠的壳环抱妻子或儿童。[4](P.262)
诗中的主人公生活拮据,压力巨大,枯燥乏味的工作使他很少得以与家人亲近,家庭关系渐次疏离,精神萎顿。内心深处的梦想与理想被包裹、遮蔽,得不到实现,被疏离、被异化所产生的孤独感溢于言表。他逐步被社会边缘化,不能积极地投身于社会和家庭生活,而是压抑地、被动地、无奈地生活在固定的生存模式中,陷入“为了生活而生活”的循环困境。严酷的自然环境无不烘托出主人公的凄凉与孤寂,字里行间充满了拉金对上班族的无限同情。拉金在诗歌《癞蛤蟆》(Toads,1954)中,再次表现出其对现代社会繁重的工作压力的不满之情:“我为什么要让工作这只癞蛤蟆/蜷伏在我的生活上?”[4](P.69)“每周六天,它弄脏东西/用令人厌恶的毒汁——/仅仅为了偿付那一点账单!”[4](P.69)一个反问,一个感叹句,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着作者对工作极其矛盾的态度。一方面,他需要工作,另一方面却又为工作烦恼。运动派诗人的诗作往往少产的原因怕也是与工作缠身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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