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生活的平凡女性

　　【内容摘要】摩西婆婆原名安尼·玛丽，摩西是她丈夫的姓。1940年，玛丽的画参加了65个展览，50多次个展，人们都亲切地称她为“摩西婆婆”。1949年，杜鲁门总统颁发给她一个国际女子新闻俱乐部的奖章。

　　【关键词】玛丽 画作 摩西婆婆

　　安尼·玛丽（摩西婆婆）生于1860年的9月7日，美国纽约北部的山区。她的父亲种植亚麻，于是她在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在农场上劳动。玛丽的父亲经常带回家一些一便士一张的白报纸，她就在上面画草稿，然后便去找她的画笔，有时是用果浆，有时是用木匠用的粉笔，她竭尽所能把画涂得漂亮。不久之后，玛丽甚至在旧木头、玻璃和画板上作画。虽然她的兄弟们经常嘲笑她，但她的父亲却不断地鼓励她。玛丽的母亲也是一个热情的尝试家，在她眼里，玛丽在房子周围所做的一切事情都非常有意义。

　　玛丽每年只有几个月时间上学。她非常喜欢在地理课上画地图，不上学的时候都在帮家里干活。她学会缝纫和做饭。12岁那年，玛丽离开家出去工作，在一对老夫妇家里做所有家务，如修补衣服、整理花园等。

　　玛丽在1887年11月与农场主汤姆结婚，开始了她的农庄生活。每天种庄稼，喂养奶牛。不久后，玛丽做的黄油在河谷一带小有名气，质地优良、美味可口的黄油很快在销售上超过了当地生产的其他黄油。几个月的时间里，卖黄油挣的钱可以再买两头奶牛了。随着玛丽作为地方上最好的黄油生产者的声誉高涨，她被聘为靠近维吉尼亚州600英亩乳制品基地的总管，基地的拥有者保证付给玛丽丰厚的酬劳。汤姆还把做黄油的模具印上玛丽的名字，并用一个大桶搅乳器运输黄油，这样，他的妻子可以成批地生产黄油。

　　这个日益壮大的家庭使玛丽更加辛勤地工作，作为五个孩子的母亲，她从未感到辛苦。通常，玛丽忙于种植，销售她的蔬菜，或是一次做完40加仑的苹果黄油酱。每周都在洗烫衣服，之后准备烘烤，周末就是缝纫和修整花园。一家人最兴奋的就是郊游野餐、参加展览会、聚会和观看马戏等。这种安定的生活，成为了玛丽后来创作的题材。

　　1918年的一天，玛丽在家里贴墙纸，却发现壁纸用完了。出于儿时对绘画的喜爱，她重新找到刷子和颜料在墙上作画，画上了树、湖水以及太阳在湖水上的倒影。玛丽后来曾说：“这幅墙上的风景画是我的第一幅大画。”此后，她再次沉醉在作画的喜悦里，并一发而不可收。

　　70多岁的玛丽开始经历风湿的痛苦，她的手指在用针和细丝编织的时候也不再灵活，画画成了能消遣的、令人愉快的事。玛丽从硬木板的碎片中猎取往日的记忆，收集废弃的材料去创作，有时用的是日历、旧杂志，或者是从前的贺卡，她重新制作，并在其中加入自己的笔法；有时加入自己的家庭经历以及在河谷生活的批凑，她的画充满了迷人的色彩和丰富的细节，使画中的叙事性得到增强。

　　玛丽的画被家人送到了杂货店，那里也经销一点艺术品。1938年，一名叫考德的艺术收藏家路过这里，被玛丽的画深深吸引，买下了店里的画，并来到玛丽的家，期待有更大的收获，可玛丽却出门了。等她回到家，她的儿媳告诉她，收藏家要买下她全部的作品。玛丽还有10幅未完成的画在屋子里，于是整整一个晚上，她开始忙碌这些画。第二天早上，技艺娴熟的玛丽已经完成了10幅画中的9幅。最后，她干脆把最大的一幅剪断变成了两幅。考德买下了10幅（尽管其中两幅原为一幅），很快把它们带回纽约，并确信这是他10年来最大的收获。他从一个画廊到另一个画廊，努力去加深别人的兴趣，许多他见到的人都肯定这些画是漂亮的，但画商们又告诉他，他们都在寻找当代的主题和风格，而不是过去的乡村风光，并且玛丽已近80岁，能否长期从事这个职业也是值得怀疑的事。

　　尽管如此，考德继续保持与玛丽的联系，寄给她一些艺术家的画，鼓励她坚持创作。玛丽依然勤奋创作，她画生活中的每一件事物。很快，玛丽的作品呈现出新的自由，画面深度也增加了，尤其是在她使用了专业画家使用的颜料和画笔后，她的子品牌题材依旧单纯，但作为一名画家的老练风格已迅速成熟起来。

　　终于在1941年，玛丽获得了真正的成功。她的作品“老橡桶”，赢得了纽约国家奖章。1942年，她的作品在纽约展出。作品呈现出的强烈的绘画性，使从前那些轻视她的评论家除了对她予以关注外别无选择。玛丽接到了更多的订单，人们都希望能得到这位急速成名的艺术家的作品。她开始运用一整套生产线方式作画，把三四张画板并排摆好，同时用铅笔起稿，然后一起画天、山和其他东西，一旦基本的景物完成，她就会逐个单独加上细节。

　　她的技巧日趋成熟。绘画上的进步对于执著的玛丽来说，就像一个女人拥有真诚与坦率一样自然。通常，她在作画前先用亚麻籽油做底漆，再涂三层白色做底料，这样她就不必用太多的昂贵颜色了（这种白色底料有利于她的画看起来有发亮的质感）。无论是画著名的地方保护建筑，还是画冬天的景色或是桃树开花的景象，她的画中总有些不变的东西，那就是她所说的：“幸福和欢乐，我喜欢明亮的色彩和有活力的事物。”

　　1940年，玛丽的画参加了65个展览，50多次个展。人们都亲切地称她为“摩西婆婆”。1949年，美国总统杜鲁门颁发给她一个国际女子新闻俱乐部的奖章。摩西婆婆在《我生活的历史》一书中概述自己的生活“拥有美好而幸福的时光，已经发生的都令我非常满意”。其实，她的生活远不像她写的那样轻松，但她总能以乐观的态度积极面对人生，这正是她成功所在。玛丽在90多岁时还在继续创作，她的绘画风格开始出现了印象派的特点，颜色更加柔和，风景的边缘线更加和缓。

　　1960年9月7日，摩西婆婆100岁生日，纽约宣布这一天为“摩西婆婆日”。她在生命的最后岁月创作的作品更加抽象。她在过完101岁生日后不久便去世了。

　　纽约杂志把她和丘吉尔的名字放在一起，称她“同样是使这个世界看起来祥和安宁的老人之一”。上世纪60年代，贝宁顿美术馆因为摩西婆婆的画受欢迎而开放她的展览达数年之久。1969年，她被印在美国邮票上。1985年，她的回顾展在美国6个城市进行展出。即便是今天，摩西婆婆的画仍带给人们对于生活的愉快感悟和永不消沉的精神。

　　（注：本文为哈尔滨师范大学人文社科青年学术骨干资助项目，项目编号SG20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