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政府＂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及其推进举措

　　【论文摘要】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的青少年培养危机日益凸显，"升学与职业双重准备"逐渐成为美国高中教育人才培养新理念。在扩大职业教育、改良职业教育、改良普通教育"三位一体"的改革思路指引下，奥巴马政府制定了"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并通过多元举措着力推进，开启了职业教育转型升级和普通教育与职业相沟通并行共进的美国高中教育改革工程，不仅为美国现代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也推进了美国高中教育"技能革命"进程。

　　【论文关键词】高中教育；奥巴马政府；"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

　　在美国，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可谓命运多舛，时兴时衰，联邦教育部长阿恩o邓肯因此将其比作教育改革进程中"不受待见的继子"。进人21世纪以来，美国青少年培养危机日益凸显，中小学特别是高中厌学之风蔓延，綴学率持续攀升，学生的学业水平低下，职业能力欠缺。2011年，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发布了《条条大路通罗马：着眼21世纪的美国青少年培养》研究报告，提出对于制约美国经济发展的青年失业率高与人才需求供给不足的两难困境，"人人皆可上大学(CollegeforAll)"的高中教育人才培养理念和偏重应试的教育模式难辞其咎。[14亥报告倡导打破高中教育人才培养的单一模式，塑造多元化人才培养路径体系，而振兴中等职业教育则是关键着力点。随着美国青少年培养危机的凸显，中等职业教育被赋予破解危机的时代使命，在扩大职业教育、改良职业教育、改良普通教育"三位一体"的改革思路指引下，奥巴马政府"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应运而生。

　　一、"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的主要特点

　　奥巴马政府执政的八年正是美国中等职业教育由弱转强的转折阶段。在美国，传统的高中阶段职业教育被称为就业教育(VocationalEducation),其主要职能是为那些无法升人大学的学生提供就业培训，其实施主体是综合高中内部的职业教育课程以及为数不多的职业高中、职业学园（CareerAcademy)、培训中心。尽管中间经历过克林顿政府时期的短暂繁荣，但直到21世纪初，就整体而言，中等职业教育始终没能得到很好的发展，在"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建立的应试考核制度的巨大压力下，其规模反而呈现萎缩态势。近十年来，在上述时代背景下，由社会各界力量共同推动，以振兴职业教育为主旨的"条条大路通罗马"运动蓬勃兴起，[2]中等职业教育的规模迅速扩大（如从20世纪60年代到2003年，纽约市的职业高中一直是18所，到2015年则增至51所），从就业教育向职业生涯与应用技术教育（CareerandTechnicalEducation)的全面变革也渐次展开。奥巴马政府在2012年发布《致力未来：重塑美国职业生涯与应用技术教育的改革蓝图》，为中等职业教育的转型升级做出了规划设计，[3]其主要特点有以下方面。

　　(一）实用为纲

　　进人21世纪，美国中等职业教育最遭垢病之处便是未能与时俱进。因此，《改革蓝图》将满足产业界需求确立为"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的首要目标，并提出实用性是评判职业教育的核心标准。由此，层次有别、类型各异的职业教育项目均须遵循"项目设计与开发务必与时俱进，与产业界需求相一致"的原则。

　　(二）多边共治

　　《改革蓝图》指出，企业、高等教育机构以及其他社会力量参与不力是中等职业教育的主要弊端之一。因此，以多元主体联群通力为主要特征的共同体形态将成为"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的治理模式，而项目开发、课程设置等各项活动均将被纳人多边共治的一体化合作框架之中。

　　(三）有机衔接

　　《改革蓝图》提出，接受高等教育已成为大多数企业的用人需求，中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应是使学习者同时具备升学与就业能力。中等职业教育应实现和高等教育(普通高等教育和高等职业教育）以及企业界的有机衔接，实现学习者由中学人大学，由大学人职场的一贯而成。

　　(四）技能融通

　　《改革蓝图》提出，"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将扭转就业教育的"差生收容所"形象，实现课业严谨与技能融通。第一，课程体系，包括中学、大学层次的基础与专业课程应坚持高标准、严要求。第二，职业教育应致力于全面开发学生的应用型综合技能，包括终身学习技能、学以致用技能、职业生涯技能、应用技术技能等要素。

　　(五）力求创新

　　《改革蓝图》将力求创新视为现代职业教育的精神基石并提出："产业界的技能需求在发生变化、新兴职业不断涌现、科技进步日新月异……凡此种种，都需要职业教育在办学模式、课程体系等各个环节上持续创新。"在"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体系中，改革创新在全国层面将实现由点及面，整体铺开。

　　(六）兼顾公平

　　在美国，接受职业教育一直是弱势群体子女跻身中产阶层的重要途径。在《改革蓝图》中，奥巴马政府提出"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应继续履行这一社会使命，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利用现代教育技术，使中等职业教育成为人人皆可从中受益，实现美国梦，弥合社会公平鸿沟的有效工具。

　　二、奥巴马政府的推进举措

　　(一）倡导中学教育的"职业准备"功能，为职业教育的勃兴营造利好环境

　　在美国，中等职业教育始终处于弱势地位，其根源在于中学教育的"职业准备"功能长期被忽视。对此，奥巴马政府积极倡导中学教育的"职业准备"功能，从而在国家层面为中等职业教育的勃兴打开了机遇之门。奥巴马政府的相关举措有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确立"具备深造能力，适于职业准备（CollegeandCareerReadiness)"的中学教育人才培养新理念。早在2010年，奥巴马政府便制定《中小学教育法案》改革计划，提出应改革"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框架下的应试考核制度，树立升学准备与职业准备相辅相成的全新人才培养目标。[4]奥巴马政府还推出"力争上游（RacetotheTop)"竞争性拨款项目，投人数十亿美元，推动各州依据"升学与职业双重准备"原则改革人才培养模式与评价体系。

　　第二，批驳"应试教育"，倡导应用型综合技能培养。在白宫和联邦教育部网站，用"应试教育"（TeachtotheTest)做关键词搜索，会发现大量奥巴马总统以及阿恩o邓肯等人对"应试教育"的批驳言论。如在2014年的一次演讲中，奥巴马提及通用电气公司的高中学徒制项目，称四年制高等教育绝非人才培养唯一路径。与此同时，以"职业准备"为牵引，开发学生的应用型综合技能成为该政府中学教育政策的"主旋律"。应用技术技能学习、21世纪技能培养等相关内容频繁出现于政策文件及政府言论中。

　　第三，启动以提升"职业准备"功能为主题的高中教育改革项目。在2013和2015年，奥巴马政府陆续推出"高中教育新蓝图(HighSchoolRedesign)"、"新生代高中（NextGenerationHighSchools)"政策倡议，呼吁社会各界力量与政府通力协作，以提升"职业准备"功能、开发应用型综合技能为目标，完成对美国高中系统的全面改造。

　　第四，借助科、技、工、数教育运动彰显学习为应用而准备，教育与职业相沟通理念。科、技、工、数（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数学math，简称STEM)教育运动源于科、技、工、数产业集群的巨大人才需求，是美国精英阶层着眼未来全球竞争，对中学教育进行"宏观调控"的重大工程。[5]奥巴马政府则全力投人，并借此推动学习为应用而准备，使教育与职业相沟通的理念深人人心。

　　(二）改革珀金斯法案，为"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提供制度保障

　　珀金斯法案是美国联邦政府宏观调控职业教育的基本法律依据。在2012年4月，联邦教育部发布了珀金斯法案改革计划。[6]其主要内容有两方面：一是将"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的六项原则确立为新版珀金斯法案的核心框架并逐一充实完善。二是新增若干条款，为"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提供制度保障。其中，新增条款是改革计划的最大亮点，如为落实"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的联群通力、多边共治格局，改革计划将职业教育项目团队确立为法案拨款的唯一申领主体并提出，团队组建应以地域、行业或其他要素为依据，但其核心成员必须包括中等教育管理机构和两年制高等职业教育机构，其余成员可包括企业、行业协会、工会组织、研究机构、劳动与就业领域的政府机构及民间组织等。

　　为确保"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以及职业岗位间的有机衔接、一贯而成，改革计划规定，在课程方面，职业教育项目的课程开发须由中、高等教育机构与企业共同完成，行业技能组织、培训机构以及其他行为体也应参与其中。在人才培养方面，中等教育机构、高等教育机构、企业三方必须签订学分衔接互认合作协议（珀金斯法案只是鼓励中、高等教育机构间的课程与学分衔接，改革计划将其变为硬性要求。此外，学徒制培训、企业实习经历也可兑换高等教育学分）。

　　为鼓励改革创新，改革计划对法案做出两点调整。一是将制度创新作为各州获得拨款的硬性要求，即各州在领取法案拨款时需向教育部汇报其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创新计划以及相关成果。二是抽取法案拨款的十分之一设立改革与创新基金。该基金由教育部掌控，用以奖励具有创新意义的中等职业教育

　　项目、各州对新型人才培养模式的检验与推广以及各州中等职业教育制度创新等方面内容。经过与议会以及社会各界的广泛磋商，奥巴马政府的这一改革计划已经成为2016年珀金斯法案重修的基本框架，这将为"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提供细致完备的制度保障。

　　(三）通过"奖优、树优、倡优"，激发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创新活力

　　在奥巴马政府看来，中等职业教育转型升级的关键是让改革创新的成功实践从"孤岛"变为"全局"，为此，政府则通过"奖优、树优、倡优"等措施，激发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创新活力。

　　在"奖优"方面，竞争性拨款是该政府推进教育改革的"利器"。由于"职业准备"被纳人高中教育改革战略，各州符合"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原则的改革举措都能从联邦政府的主流竞争性拨款中分一杯羹。作为奥巴马政府最大的一笔竞争性拨款，"力争上游"项目资助了一些州的普职融通型人才培养路径改革探索。在总计35亿美元的"中学改进基金"项目实施过程中，很多在"应试教育"体制下表现不佳的高中转型成为职业主题高中。新创的科、技、工、数主题高中与职业学园获得了总计约10亿美元的"致力创新"项目的资助。自2012年以来，奥巴马多次向国会申请中等职业教育专项竞争性拨款，如10亿美元的职业学园推广项目等。其中已经落实的是总计1亿美元的"青少年职业准备基金"，这笔资金被用于资助创新型职业教育项目。

　　在"树优"方面，从2011年奥巴马访问科技波士顿学园以来，该政府一直致力于从彰显"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特色的办学实例中树立典范，通过表彰奖励、访问考察、专题会议、高调赞誉等多种途径，为中等职业教育的转型升级树立起示范标杆。这些为数众多的"示范校"基本涵盖了职业生涯与应用技术教育体系的各个组成部分:老牌职业高中（如纽约市的航空制造高中）、职业学园（如纳什维尔市的马克加沃克高中）、创新型职业高中(如纽约市的P-TECH高中）、由普通高中转型而成的科、技、工、数主题高中（如芝加哥市的慧灵高中）、职业教育课程项目（如项目引领学习路)等，很多学校已经发挥出很强的示范效应。如田纳西州纳什维尔市的都会高中学区是全盘职业学园化转型的典范。在2014年，奥巴马访问该学区的马克加沃克高中并发表演讲，高度评价纳什维尔模式，该模式已成为全美高中全盘职业学园化转型改革中的榜样。

　　在"倡优"方面，以上述构想为框架，联邦教育部还通过开发职业生涯技能标准框架体系、成立职业生涯与应用技术创新研究中心等举措，为中等职业教育发展绘制"路线图"。以此为基础，从阿恩o邓肯在2011年发表敦促转型升级的主题演讲以来，奥巴马政府就一直致力于倡导"转型升级势所必然，如果甘于平庸则面临生存危机，如果改革创新则可能大有作为"的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创新理念，其奖优(该政府还主张将珀金斯法案拨款由公式化全部转为竞争性）、树优举措则发挥了重要的辅助功能。值得一提的是，奥巴马政府还利用"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的典型范例激励普通高中的"职业准备"改革。如白宫和联邦教育部就对近年来最具创新性的P-TECH办学模式（首所P-TECH学校在2011年成立，至今全美已有近百所P-TECH类型学校)屡授殊荣，着意将其塑造成为中等职业教育转型升级和高中教育改革的"首席品牌"。[7]

　　(四）支持中学创客运动，开发"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的创新型人才培养功能

　　在美国，创客运动是近年来颇为流行的社会风潮。在教育界人士看来，将创意设计转化为现实作品的创客文化有助于激发学习兴趣，开发21世纪技能，因此越来越多的中学开始引人创客活动。创客活动并不局限于职业教育，但大多数高中都是以职业教育学习项目尤其是工坊课程（shopclass)为依托开展创客活动。

　　奥巴马政府对中学创客活动的支持举措包括以下几个方面。连续数年在白宫举办科技展会和创客展会，为中学生的发明创造优秀成果和全国性科、技、工、数竞赛(包括软件开发、机器人设计等项主题）的获奖作品提供"超级展示平台"；积极宣传中等职业教育领域的创客范例，如针对3D打印技术在职业教育中的应用，奥巴马就曾访问俄亥俄州洛雷恩郡高中创物实验室，参观学生的3D打印作品；为普及创客活动，奥巴马政府还陆续推出创客空间推广工程，例如，在1000所中学创建创客空间，召开中学创客运动网络视频讨论会等活动。

　　在奥巴马政府和社会各界力量的共同推动下，中学创客运动蓬勃兴起，创客文化全面融人职业教育，创客活动逐渐成为开发"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的创新型人才培养功能的重要途径。如在大量引人创客活动后，项目引领学习路课程的创新教育功能得到了极大提升。为将改革推向深人，美国教育部在2015年积极筹划"职业生涯与应用技术教育的创客时代"项目，通过资金奖励、技术支持、人员培训等方式，在全国中等职业教育领域普及并完善创客空间网络，开发与职业教育课程相匹配，着眼21世纪创新型人才培养的创客课程。

　　三"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与举措的成效分析

　　(一）构想与举措的成功经验

　　第一，"三位一体"改革理念的确立与施行。奥巴马政府"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既以务实为宗旨，又有育人之期望，将推广职业教育、改良职业教育、改良普通教育融为一体，这是在联邦层面前所未有的高中教育改革顶层设计。面对职业教育的重兴，奥巴马政府积极支持。这是因为"人人皆可上大学"已然不切实际，"条条大路通罗马"方为务实明智之举，而且推广职业教育也与其弥合技能鸿沟、重振制造业、复兴中产阶层等施政要务相契合。该政府又着力强调推广与改良并进，并以多元举措促进高中职业教育转型升级。在白宫与联邦教育部看来，只有甩掉为弱势学生定轨、为资本家制器标签，充分发挥育人造才功能，中等职业教育才能真正赢得发展机遇。同时，全面发展职业教育也有助于解决高中教育的应用型综合技能短板，"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也有益于改良普通教育。奥马政府也着力促进普职融通，将职业教育中有益于人才培养的特色元素注人普通教育，这在"高中教育新蓝图"、"新生代高中"两大政策倡议中表现得尤其明显。

　　第二，对教育运动的有效引导。在"三位一体"理念指引下，奥巴马政府通过一系列举措引导这场运动成为职业教育转型升级和普通教育与职业相沟通共行并进的高中教育改革工程。一是批驳"应试教育"，倡导并推动"升学与职业双重准备"在国家层面为各州的职业教育勃兴和普通教育改革铺平了道路。在各方力量的共同努力下，"人人学有所成（EveryStudentSucceeds)"法案在2015年12月签署生效，"升学与职业双重准备"正式成为美国中学教育人才培养目标。[8]二是兼顾改革与创新，既制定高标准、严要求的职业教育改革计划，并反复强调中等职业教育要想有所发展必先完成改革，又通过"奖优、树优、倡优"举措激发改革创新活力，引导"条条大路通罗马"运动步人以规模与质量并重，探索全新人才培养路径的中等职业教育转型升级轨道。三是在推进"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构想的过程中，着意淡化为了职业而教育，提倡通过职业而教育，将职业准备纳人各类高中教育改革竞争性拨款项目，并用"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的成功范例激励整个高中教育系统，从而成功将各州的普通高中教育改革焦点引向普职融通和应用型综合技能培养。

　　(二）构想与举措对美国高中教育改革的积极影响

　　第一，为现代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一是在奥巴马政府的努力下，中等职业教育首次全面融人了国家高中教育改革进程，新版《中小学教育法案》赋予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平等的地位，加上"条条大路通罗马"运动的勃兴，中等职业教育的大规模扩张势所必然；二是在奥巴马政府的推动下，就整体而言，中等职业教育开始逐渐摆脱为当下需求培训技术工人的就业教育模式，转而探索着眼未来产业界的发展，以"升学与职业双重准备"为目标，通过职业规划项目教学、寓学于工等多种手段开发应用型综合技能的现代职业教育。2015年，加州大学的《实现"升学与职业双重准备"的新型路径：范例、实证和愿景》研究报告就对此进行了总结，并以实例加以证明，如巴瑞拉和格瑞尔都刚刚毕业于惠灵高中，巴瑞拉原本学习较差，曾想在杂货店谋生，而高级制造业课程让他重获学习兴趣与人生追求，毕业后成为数控机床技师，并利用业余时间攻读大学学位。格瑞尔学习成绩优秀，在校期间积累了丰富的制造工程实践经验，曾因机器人制造大赛获奖参加白宫科技展会，受到奥巴马接见，毕业后考人伊利诺伊大学在现代中等职业教育发展进程中，像巴瑞拉和格瑞尔这样的受益者还将不断增多。

　　第二，推进了高中教育"技能革命"进程。一是振兴职业教育成为"技能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分庭抗礼"将有助于弥合美国社会的技能鸿沟。二是在普职互补式改良进程中，集二者优长的新型办学模式正在脱颖而出，成为高中教育体系中的新生力量。这类学校不以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或学科知识传授为唯一目标，而是致力于以"职业准备"为牵引，全面开发学生的应用型综合技能。三是在"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的示范效应下，项目教学、寓学于工、职业指导等职业教育元素正融人普通教育，弥补其应用型综合技能短板。四是围绕应用型综合技能培养，基础课程通用标准(CommonCore)运动，21世纪技能运动，科、技、工、数运动等一系列高中教育改革工程方兴未艾，而优质职业教育项目课程，如项目引领学习路、创客空间、国际预科证书课程职业主题学习项目等与之相辅相成，发挥学以致用平台的功能。白宫在2015年12月举办的"新生代高中"峰会可以算得上是奥巴马政府高中教育政策的一次成果展示。在峰会上，众多"升级版"中等职业教育"优质品牌"和富含职业意味的新型办学模式纷纷推出扩展计划，从中可以预见美国高中教育"技能革命"进程的未来发展。